当我平生第一次接触 TED,第一次观看 Ken Robinson 有关教育的演讲视频时,说实话,我深深被他论证鲜明的观点所折服;因为 Ken 说,学校在扼杀孩子们的创造力。这是我长久以来所赞同的观点,因为我们的教育体系的确破败不堪。我当时立刻意识到,我再也不想让自己的后代在这样一种有着巨大漏洞的空间学习成长。因此,我把 Ken 的演说视频分享到了 Facebook 上,希望他也能说服更多像我一样笃定不移的拥护者。不幸的是,那也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对 TED 产生信赖。
事实和故事一样糟糕,因为现实非常骨感。真实的情况是,我们对现存教育系统存在的缺陷、社会偏见和其他问题都心知肚明;然后,我们会发飙、恼火,但奇怪地是,发泄怒气的方式却永远仅限于网络,并且尽可能添油加醋描述这些问题,希望找到倾诉者。有些好友可能会对你的分享或观点点“赞”以表示认同,之后你又会觉得已经心满意足;这些社会问题在未来的你眼里再也不会存在。很多人可能会去谴责互联网,但这种行为其实并不鲜见。早在20世纪50年代,心理学家 Paul F. Lazarfeld 和 Robert K. Merton 就在研究在发现,当人们对某种特别的现象非常了解时,他们会情不自禁地认为自己已悄然改变了其他人(的看法)。Paul 和 Robert 将这种现象称作“麻醉负功能”(Narcotizing Dysfunction)。当我们将这种概括用在对教育体制的讨伐中时,人们就会理所当然地相信自己为教育体系的改革作了贡献,尽管这种“贡献”只是分享。